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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白鹿洞歌[1]

何年白鹿洞,正傍五老峰[2]。

五老去天不盈尺[3],俯窥人世烟云里。

我欲搅秀色,一一青芙蓉。

举手石扇开半掩,绿鬟玉女如相逢[4]。

风雷隐隐万壑泻,凭崖倚树闻清钟[5]。

洞门之外百丈松,千株化尽为苍龙。

驾苍龙,骑白鹿,泉堪饮,芝可服。

何人肯入空山宿?空山空山即我屋,

一卷《黄庭》石上读[6]。

【注释】
[1]《王阳明全集·补编》认为此诗乃伪作,实为紫霞真人所作,陈再阳则认为此诗乃王阳明于正德十六年讲学白鹿洞期间所作。诗见蓬累轩所编《姚江杂纂》,今庐山白鹿洞有此诗手迹石碑。白鹿洞 :白鹿洞书院,位于江西省九江市庐山五老峰南麓。始建于南唐升元年间(937—943年),朱熹出任知南康军时重建书院,亲自讲学,并确定书院的办学条规和宗旨。与岳麓书院、应天书院、嵩阳书院并称“中国四大书院”。 [2]五老峰 :位于庐山东南,山的绝顶被垭口所断,分成并列的五个山峰,仰望如五位老翁,故称这原出一山的五个山峰为“五老峰”,为全山形势最雄伟奇险之胜景。 [3]去天不盈尺 :离天不到十寸,极言五老峰之高。 [4]绿鬟 :乌黑发亮的发髻,泛指妇女美丽的头发。玉女 :美女。 [5]清钟 :清亮的钟声。 [6]《黄庭》:即《黄庭经》,道教经典著作。